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龚,孔子为什么许下“之器”的诺言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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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贡问曰:“赐也何如?子曰:“女器也。”曰:“何器也?”曰:“瑚琏也。”

瑚琏,宗庙里盛黍稷的祭器。上一章孔子许子贱为君子,子贡也动了心思,问一问自己是不是君子,是有这样的心思的。孔子也说过,“君子不器”。而这里,说出“女器也”,可见孔子认为子贡还未达到君子的程度。你看,师生之间的问答,很坦荡。“君子坦荡荡,小人长戚戚”,从这一点看,子贡有君子之风。

“器”,是有用之才,“瑚琏之器”,不仅有用,还华美尊贵。这是对子贡才能的认可。其实啊,子贡这样问,心里想获得孔子的肯定,这稍微还是有一些欲求之心的,这一种心性呢,缺少君子的那种谦和、平和。子贡是动心了,有所求了。

师生之间,言语之间,就是教学之现场。君子上达,老师也是在时时刻刻在打磨学生的心性,来促进学生上达,这段对话里,有对学生的勉励。

孔门重在修己安人,君子重在自己的言行举止,一心之转,便失却君子之象。孔子许子贡瑚琏之器,也是认可自己的弟子。至于许子贱为君子,也是在一个特殊的语境中以许之。形而下者谓之器,是可见的成就。“子赣既学於仲尼,退而仕於卫,废著鬻财於曹、鲁之间,七十子之徒,赐最为饶益。”这是说子贡善于经商,是当时之大商。“夫使孔子名布扬於天下者,子贡先後之也”,孔子能扬名于当世,也是和子贡的财力分不开的。在外交上,“故子贡一出,存鲁,乱齐,破吴,彊晋而霸越。子贡一使,使势相破,十年之中,五国各有变。”这真是纵横天下,经世致用。

孔子许子贡瑚琏之器,当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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