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是作曲家朱践耳诞辰一百周年的日子。在胶集黑胶文化艺术共享空间,他生前挚友、同事以及上海的爱乐者们齐聚一堂,分享他们和朱践耳交往的故事。
朱践耳平易近人,谦虚低调,与他交往过的人都深有感触。上海交响乐爱好者协会创办于1985年,自那时起,凡重要活动邀请朱践耳,他都会来参加,并和乐迷们交流、倾谈。协会会长曹文炳说:“朱老是一点没有架子的,即便是后来病重住院时,他依旧记挂着我们的活动,收到邀请不能前来,还会特地写信和乐迷解释,让人看到中国音乐家的良心。”
图说:朱践耳
80后的方蕾刚到上海交响乐团参加工作时,初遇朱践耳,她带着一份敬畏,斟字酌句和朱老探讨曲目单细节、询问意见。却不料反被“满意度调查”:“你觉得《唱支山歌给党听》怎么样,说心里话,年轻人喜欢这样的歌吗?”资深乐评人沈次农记得上交首次赴京演出朱践耳的《第一交响曲》,他与之同行,演出结束当晚,朱践耳便托他帮忙联络当时初露头角的瞿小松,虽然对方是后辈,他却丝毫不介意,登门询问对方对自己作品的意见。
叶小纲曾说:“朱践耳是中国迄今为止创作力最全面的作曲家,也是青年一代的楷模。”《节日序曲》《春天的歌》,他的乐曲引领中国交响之路;《唱支山歌给党听》《接过雷锋的枪》,他的歌陪伴几代人成长;《黔岭素描》《纳西一奇》,他的交响乐描绘了一幅幅山河画卷。
朱践耳虽然60岁才走上交响乐创作的道路,但厚积薄发,从第一交响曲写到第十交响曲。让上海交响乐爱好者协会会长曹文炳最为钦佩的是,20世纪80年代初,花甲之年的朱践耳带着一架简陋的录音机,在贵州、云南、广西、西藏等地深入偏僻村落,一走就是八九个月。他带回的是满满的原生态音乐旋律和自然界各类鸟鸣声,这些珍贵的音乐素材、自然的声音,在之后《黔岭素描》《纳西一奇》等作品绽放光芒。有人说朱践耳的作品总能触动心灵最深处,那是因为他在中国民间音乐中找到了“根”。(新民晚报记者 朱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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